诗诗诗诗诗遥

搞艺术的

【琉璃个人向】星

*意识流摸鱼,写得很烂

*oc的文

*没了




清晨的露水打湿门前花丛里野花的花瓣,朝阳从山头升起又轻柔的落下,洒落一片光晕。山头渐渐浮现一丝蓝天,泛着灿烂又辉煌的光芒。

这是光灵星的早晨。

光灵星的早晨很美。

那个跑起来还摇摇晃晃的小女孩,带着一双透亮的青涩的蓝眼睛,出神地望着从草坡后面浮现的一线蓝天。五六岁的小孩子好像对一切都很好奇,眼睛望到什么都可以盯着看好久。

她的姐姐跟她长得很像,无论是五官,还是别的什么,都相像得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尤其是那双蓝眼睛,都一样天真,一样温柔,一样透亮。

两姐妹就这样并排坐在房子后的草坡上,相互依偎着一起看天空中游走的浮尘,飞舞的阳光。

那年她什么都不懂。

她不懂为什么姐姐从未让她走出过家中的院子,她不懂为什么父亲每天只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声不吭,她也不懂,为什么她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她的母亲。

“姐姐,我们的妈妈是谁,为什么我没见过她?”

琉光也选择沉默不语,不作应答,直到天色低沉。

夜空上的星星缓缓闪烁,它们不会说话,可是它们又好像在说些什么。

那年她也不懂星星是什么。





那年所有嘲讽,所有谩骂,所有怒吼都尽数贯穿她的耳朵,那些刺耳的真相令人颤抖。七八岁的孩子有着自己的思想,可任凭她怎么做都无计于补。

同龄的孩子面露凶光,用最尖利的眼神做最恐怖的警告。他们年轻,所以他们什么都不懂,他们只会把一切怒意栽桩于琉璃头上。明明只是几个巴掌,扇在脸上却像针扎一样痛。真相被吐沫掩埋,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任人宰割,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。那些污言秽语无一例外的打击着琉璃的心口,她痛,却没资格说出口。七八岁的孩子虽然有自己的思想,可是面对这些,她还是太害怕,太脆弱。只有那个与她如此相像的姐姐,会把她从污言秽语中拉走,拉进怀里,慢慢为她疗伤。明明她才应该是最生气的一个,可她却说,她不在乎,只因琉璃是她的妹妹,她不在乎。

从那些刺耳的声音中,琉璃听懂了一个真相。

是她害死了她的母亲。

那年她可能明白了,为什么姐姐从未让她走出家中的院子,为什么父亲每天只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声不吭,为什么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。

她也可能明白了星星是什么。

姐姐就是她的星星。

星星不会说话,但是星星会发光。

在黑暗涌动的夜里发着微光,很漂亮。




琉光要参选凹凸大赛的消息传遍了光灵星。

凹凸大赛。琉璃怔了怔。

是姐姐说过的,很危险的,千万不要去的地方。

那她为什么会选择参加凹凸大赛?

明明去了那里,连能不能再回来都不知道。

琉璃赶上前去一把抓住长老的衣袖。

“长老爷爷,为什么要让我姐姐去参加凹凸大赛?”

长老顿了顿。“光灵星有一个规定,每三年派出光灵星的一位居民参选凹凸大赛。今年你的姐姐刚成年,恰好她又是族长女儿,实力强大,获胜几率也大,所以今年派她。”长老云淡风轻地讲完这一切,好像这场比赛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,好像他根本不知道,获胜的几率是几千分之一,失败的代价,就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。

是她姐姐的性命。

十三岁的孩子,正值叛逆期。她固执,她坚决,她自己的思想成熟。

在这以前,她从未用如此不敬的态度对待长老,但今天是个例外。

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个针尖扎在她心头的弱点,她也必须反抗。

“我姐姐不能参加凹凸大赛!”

她几乎是吼了出来,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,眼神要比村里的孩子看她的眼神还可怕。

琉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琉璃面前,结束了这场火药味十足的战争。

“是我自愿参赛的,琉璃。”她用一种带笑的语气解释道。

可是笑容里分明带点苦涩。


给琉光送别的那天,琉光送了琉璃一顶帽子。

这是一顶蓝粉色的猫耳帽子,耳尖上有两个小绒球,琉璃从很小的时就喜欢了,可是琉光一直不给她。

帽子递到琉璃的手里,她的姐姐笑着挥着手告别,渐渐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。




三个月后。

琉璃坐在房间的一角,手里篡着一卷沾满灰尘的报纸。字迹已经有些破损,但是仍然能看得清,日期是今天。

报纸上写,琉光死在了赛场上。

琉璃的眼角已经通红,嗓子里断断续续钻出几声呜咽,从前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现在已经乱作一团,从那双无光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,只看见眼眶中布满泪水。她把自己全身裹住被子,缩成一团,浑身发抖。

父亲今天喝了很多酒,她听见他怒吼和尖叫的声音,听见酒瓶摔碎的刺耳的声音,不时传来辱骂琉璃的脏话。

琉璃将头也埋进被子之间,哭声终于再也压抑不住。她几乎已经崩溃,干脆放声大哭起来,她痛苦不堪的哭声令任何人听到可能都会心疼,可琉璃的父亲不会。他只是愤怒的踢着琉璃房间紧锁的门,每一脚都好像一颗子弹那么重。他一边踢,一边破口大骂。

“畜牲!畜牲!你知道你一个小孩把我们全家害的有多惨!我巴不得掐死你!”

琉璃没有应话,只是哭声愈演愈烈。过了几分钟,门外的骂声停止了,继而是更多的玻璃瓶破碎的声音。

外面冷冰冰的,下着雨,已经是深夜。

窗外凑过来三四个看热闹的小孩。

琉璃听见那些孩子说,她的蠢姐姐终于死了,接下来,我们随意的折磨她都没有人保护她了。

琉璃感觉到恐惧,她以前从未感到过这么恐惧,黑夜似乎要将她包围,让她窒息,要把她的喉咙碾碎,要把她的身体撕烂。

她再也没有依靠了,接下来,她该怎么办?她该靠谁?她该怎么挺过去?她该怎么活着?

她什么都不知道,她只知道,此时此刻,她很难过,她只想哭一场。

嗓子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时,她才停止哭泣,转头望向夜空。

今天的夜空没有星星。

几乎要睡着时,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
凹凸大赛害死了姐姐。

她要报仇。

她要报仇。

她要报仇。




朝阳从窗外照进房间,空气中泛起一圈尘埃。

琉璃的房间里有一面落地镜。

她从床上爬起,戴上窗台上那顶猫耳帽子。

那是姐姐常戴的帽子。

她长得很像姐姐。

琉璃望着镜子中的自己,抿紧嘴唇,默不作声。

世界上再找不到,与她的蓝眼睛如此相像的人了。

不能哭。姐姐不会哭。她不哭,也不让我哭。

琉璃扯了扯嘴角,弯起一个弧度。

姐姐是这样笑的吗?

她努力微笑着,却不知什么时候两滴眼泪已夺眶而出。

姐姐才不是这样笑的。我笑得不像她。

是不是多笑一点就会开心了,像姐姐那样开心一点以后就不会再哭了吧。

……

我长得明明像她。

可我终究不是她。

……

但是如果我像她。

再温柔一点,话再多一点,再多笑一点,更开心一点…

我就是姐姐了吧。




她逃了,在无边的黑夜里。

但是她相信,只要一直跑,一直向前跑,就可以见到光明。

———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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